六方

不老歌超过8000字就不能一起发吗。这么多年好像没几回写超过8000的啊hhhhh（你还笑）所以很羞耻地来这边发看看……因为截成两部分了心里别扭（）可是对这边的排版好陌生。吃个饭回来再看看_(:зゝ∠)_

完全没想好标题所以借用了whoo的曲子的名字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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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只是元旦快乐啦。一想2016就要结束了忽然就想写个短篇。

哇忽然就变得有好多话想说。想了写，写了想花了两三天吧。后半的时候一直在whoo的曲子，听到dreamingof you的时候突然觉得，可以了，就这么结尾吧。whoo的曲子怎么可以这么美啊。

循环听着《空は美しく燃えて》和《ALL THINGS MUST PASS》

这次真是全力甜了一回。还是翻笔记里的各种草稿坑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段周一羽和程思加这俩妹子的剧情，那时候是想写周一羽和人偶的故事来着。后来后续是怎么样的我已经忘了所以来写程思加的故事惹。

还没来得及检查错字x

没啥起伏的恋爱小故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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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自习结束之后和周一羽在路口道别，茫然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刚刚政治小测戴耳机听歌……结果耳机被没收了。现在被周围的各种声音包裹着，就跟只穿着秋衣秋裤在大雪地上奔跑一样……浑身不舒服。不过，雪地可能比街上要来得清静太多吧。那就算穿着秋衣秋裤也没什么关系吧……不是不是……关秋衣秋裤什么事啊。

“——难受。”程思加朝天翻了个白眼，结果被招牌的LED灯光给晃到了眼睛。暗自庆幸着还好家里还有备用的耳机，忍不住就加快了脚步。

不能去意识。

只要对不喜欢的声音稍加介意就会撩起一阵无名火。几秒之后就变得忍无可忍。

重复几次开关门的声音，老师的口癖，吃饭吧唧吧唧，讨厌的人发出的尖锐笑声甚至于任何声音。

无法忍受所以只能隔开。用耳机。

小时候就学会用喜欢的声音包裹着自己，所以父母的吵架和摔打东西的声音能够在记忆里大部分清除掉。

但结果是对声音的喜好变得敏感和挑剔。

不能去意识。

 

然而在经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她听见了殴打的声音。

“搞什么啊！？”完全没思考就喊出了声，然后就有几个人嗷嗷喊着落荒而逃。原本只是想泄愤而已，喊完一阵冷风吹过……巷子里还站着一个人和她对视了一眼。那人程思加有印象，邻市哪个私立高中的路千。“卧槽……”程思加站着没动，路千也没动。之所以有印象是去年他们那个高中周年纪念活动的时候，外校的人也能参加她就拉着周一羽一起去逛，然后就看到了这个将近两米的路千。再然后找了个本校的学生就问到了他的名字。

“……你干嘛呢……”刚开口就发现这个问题实在白痴……不打架呢吗。

路千沉默着从两米变得快三米……程思加才发觉对方是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她仰起头看他，心里大觉不妙：“不小心打扰到你们了吧？对不住啊我我我我现在就走——”刚转身就被拽住了后衣领，这是什么情况？扭头去看路千，对方威风凛凛面无表情居高临下……鼻青脸肿。“……我陪你去诊所吧？那里的医生应该不会通知警察和家长，看样子你们也没拿刀子互捅……还好还好。”嘴上是松了口气，心里忍不住开始骂自己傻。好个鬼啊！除了知道名字根本就是个陌生人！话说这人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吧！？

“你，你是路千吧？”

“……嗯。”

哇……说话了。虽然就是嗯了一声而已。

[周一羽你你你你在干嘛] 没忍住给好友发了短信。

[你咋了？]

[呃……我在带路千去诊所的路上……]

[路千？？]

[就shuwooefowf] 因为被拽到路千的右手边程思加手一抖打了一串字母。仰头去看隔在自己和车道之间的高个子……这这这是……不许我告诉别人吗？

[shuwooefowf这啥玩意儿？？]

[加加！？]

 

于是没一会儿周一羽气喘吁吁地骑车到她猜测的那家诊所门口的时候正好程思加和路千走了出来。

“……程思加你居然打架啦？”

“怎么可能！！！！”

于是周一羽露出放心的表情又骑车回去了。程思加都没拦住。“你来就是搞笑的吗。”

刚刚诊费花光了钱包里剩的现金，程思加一想也是他没带钱，手机也不在。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觉得路千这人也不算凶神恶煞……不不不……人不可貌相。话说那群人也够狠啊，伤口得还有点儿重……顺便心疼我的钱啊喂，都够几张CD直邮回家了。他这情况应该怎么办……用身体偿还吗……咦我在想什么啊卧槽。

“……哦。”

“啊？你哦什么……谁跟你说话——我刚刚说出声了？”

路千眯起眼点了点头。总觉得被嘲笑了是怎么回事。于是在带他回家的路上程思加跟他说了几百遍真的不用了。

[加加你到家了吗？] 周一羽的短信很准时。

[嗯…………]

[那个路千呢？我刚刚回去地太快了都忘了他。]

[在我家，有事儿明天跟你说……我快累死了quq]

[在！你！家！？！？！你是一个人住啊！！！！喂！！！！明天还来得及吗！！！wwwww]

[……等我明天揍死你。]

 

所幸不至于伤到连洗澡都要帮忙的地步。家里也有去画展买的大到不合身的周边T恤。

“……要不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什么的？”在沙发上简单铺了一下。

“不用了。家里没人。”这句话一出声吓得程思加猛地扭头去看身后的人。居然不是语气词。

“嗯……好吧。那就早点休息吧。小心别压着伤口。”

“谢谢…………晚安。”

“…………晚、晚安。”

原来还是个会认真道谢和说晚安的人？程思加一边惊讶着一边倒在自己床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忘了找耳机也忘了客厅还睡着一个人。于是第二天早上看到抻着长腿躺在自家沙发上的路千的时候，程思加内心大喊十几个卧槽，最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路千睡得很沉，全然没发现程思加在他面前震惊了几十秒然后在发现黑色碎发散开之下露出的额头之后显露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微笑。好可爱好好看的额头，她这样想着去随便弄了个早餐。直到出门路千也没醒，就在早餐边追加了一张便条让他自己热一下吃食。顺便放了现金让他搭车去学校。

清晨的天色还有些泛白，路边的金色银杏即便开始飘落也依旧精神抖擞，愉悦地翻动着深秋的篇章。程思加在公寓楼门口磨蹭着看了下手机的歌单就出发去学校了，直到半路被周一羽给拦下来：“你俩昨晚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碰巧看到他们打架……然后他没带钱我就带他去了诊所包扎。”

“打架？加加你有时候胆子还真大。”

“……昨天耳机被没收了，心情不好。”

“于是就把脾气放在路见不平一声吼了？”

“哪有什么路见不平。话说……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巷子里那么黑。”

“唉没闹出大事就好。”

“对啊。”

“那，他就那么住在你家了？”

“啊？怎么可能，他干嘛就住下来？又不是捡了小猫小狗。”

“哈哈哈超大只的路千。”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闹。”

 

等到回家看到蹲在门口的路千的时候程思加觉得耳机里的歌声一瞬间都消失了。这人换了干干净净的校服，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你……要去哪儿吗？”

“你家。”

“……这儿就是。”

“我知道。”

他俩在进行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同时摘了自己的耳机。

“…………呃，等等等等，干嘛住我家？你学校在邻市诶。”

“我来还钱，在这边找了兼职。”

“……钱的事儿也别这么认真急着还啊，离寒假都还两个月呢你上课得多麻烦？”

“我学分修够了，可以拿来补学时。”

卧槽你们什么高级学校啊。把这种“懒散”学霸都直接散养放养的吗！程思加突然想起了周一羽笑着说的“超大只的路千”开始觉得头疼。但是可能是刚刚耳机里NIGHT LAN DOT的音调还扯着她的思绪，也没多想就说那你先把箱子放我家里，我们先吃个饭再说吧。周五的傍晚虽然温度低了不少，可是街上人依旧没见少。路千那个子多惹眼啊，捎带着擦过旁边程思加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就仰头瞄了一眼路千。

程思加也不算矮，踮踮脚也能凑个175，但是路千还是抢走她上空的光线，这么看过去就算是普通长相也莫名觉得蛮好看的。她想起那天早上的额头。

“嗯？”路千看着她。

“啊？那啥，有什么想吃的吗。”视线慌张地漂移一下，又假装正经地对视回去。

“你想吃的就行。”

“诶……我挺杂食的，不排队的就行。”

于是两人去了炒饭店。在街角所以也不算嘈杂，还有几个森丘初中部的孩子在点餐，看样子还得等上一会儿。程思加忽然想起来音游的活动还没结束，就问路千介不介意她玩会儿游戏，路千摇摇头说你玩吧。她戴上一边的耳机，打开了游戏。但是总觉得心里静不下来，几轮下来怎么也拿不到SSS的成绩。懊恼地皱了下眉，路千突然出声问道：“这首歌很难吗？”

“……嗯，这个谱面简直在乱飞哈哈。”程思加看着路千显得有些淡然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要不要试试？”

“好。”回答得太干脆程思加原本说要不要从困难模式开始先练练手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路千戴上另一边的耳机，那可怕的指法顿时让程思加觉得自己还好没问出口。“我有个朋友在玩，所以你刚刚卡的位置我看他玩过。”“诶？他（她）？”“我们班没有女孩子。”“你也不用这么意味深长地补一句啊。”“是吗？”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原先是男校的学校果然女孩子会显得比较稀奇吧。程思加这么一问，路千就耸耸肩说所以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这几年都是女生。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炒饭就上来了。程思加这才想起来自己叫路千出来吃饭的初衷。她……只是想看看路千吃饭会不会吧唧嘴。出去吃饭难免会遇到那也没什么，但是一想到路千要住自己家她的第一反应是餐桌礼仪。万一路千吃相也不好看什么的也就能当个拒绝的理由了。然而，这个理由也被路千悄无声息地完美消灭了。加上他音游玩得还那么溜……不不不这个不能算。

圣诞才结束一两天，街上的小彩灯看来是要一直闪耀到新年了。程思加仰头看了会，路千就站在旁边等她走上两步再并肩继续向前。

“你找的是什么兼职啊？”

“在咖啡店里。就是对面街的那家。”

“啊！我知道，有同学推荐过。还有一只猫店长。”

“嗯，店长姓胡。”

“噗…………听起来好像店长幸福。”

“对，听说是故意的。”

“那家店果然很有意思。”

路千嗯了一声点头回应。

 

因为第二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家发现下班时间比自己早的路千等在家门口的时候程思加才想起来应该把备份钥匙交给他的。而交钥匙这件事才让她很有实感地心里别扭了一下，从她读过的小说和漫画里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两个字——同居。与其说是别扭，不如说是心里某处觉得痒痒地。有如猫爪挠心。她抿抿嘴，对着刚冲好的热牛奶发了会呆，一想当初路千只是一脸正直地说来还钱。连来回的路费都是她给的。那么……再稍稍过问一下他的情况是不是可以呢。

“对不起，我忘了钥匙这件事。”

“没事。谢谢。”

路千接过马克杯捧起来暖手。指尖直到刚才还有些泛白。

“那个……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程思加绞着手指，低头看着地毯。

“可以。”

“为什么不回家呢？你、你看，找兼职还钱之类的在自己家附近会方便很多吧。”

“祖母去世了。”

他轻声回答。程思加抬头去看氤氲热气后面他的眼神，看不清。半晌才挤出一声：“……对不起。”

“该道歉的是我，那天给你添麻烦了。”是说打架那天的事。

“没……”程思加摇了摇头，路千比她想象的还要直白坦率。莫名其妙又想起他的额头来程思加噌地就涨红了脸，明明说着这么严肃的事情。她猛地伸手拍了自己脸两下，路千惊讶地抬眼看她，又问：“而且……突然来找你这件事也是，很抱歉。”

程思加摆摆手，深呼吸了一下说：“没什么好道歉的，如果能帮到你也挺好的嘛。我出生之前祖母就去世了并没能见到她，而失去她的那种悲痛我想一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缓解的。”她揉了揉眼睛，让路千快点儿趁热喝了牛奶。外面的夜里突然寂静下来，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程思加忽然发觉路千在的这些天她即使不戴耳机也能沉沉入睡。这几个夜里，窗外的风声或者车声开始变得安眠。也许只是那些被她认为是噪音的部分开始随着他的存在带来的安心感变得舒缓，变得不那么重要又或者变得日常而又美好。

路千起身去洗杯子的时候，揉了揉发着呆的程思加的发顶：“快去睡吧。晚安。”

“嗯，晚安………………嗯？？”程思加盯着身影闪进厨房的路千，而路千端着杯子盯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

 

是有什么在变化又或者有什么在升温。像是雨滴不堪重负跌落屋檐，清脆一声。有鸟扑翅而飞。

程思加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围上围巾和路千一起出门。今天只有半天的课，周一羽几乎是从看到程思加的那一瞬间飞过来打的招呼。“话说，你俩相处得怎么样？”周一羽紧紧挨着程思加，一脸好奇。程思加好笑地瞥她一眼，当时还怪她乌鸦嘴来着：“那你帮我抽新的卡池呗。出了我本命就告诉你。”

“啧啧，你本命还没换成路千吗。”

“快抽。”

“哼哼，看我的。来吧！加加的小心肝儿！”

周一羽第六感强到可怕，手感也特别好，虽然她正经玩游戏反而特别烂。于是一抽就中。程思加忍不住笑出了声，最后仅剩能抽一张卡的资源留给周一羽果然是对的，昨晚路千抽的全是陪练和R卡。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课间的时候两个人站在窗边在玻璃上写写画画，周一羽问要不要买点什么元旦礼物之类的。“啊？不是马上就要春节了吗。元旦还用得着大张旗鼓吗？话说……我圣诞不是送了你好几本书吗。”程思加画了几朵花，“你不给路千送点什么吗？”“为什么？他也没说要。”“哎哟我说你这语气怎么还有点现充的味道呢？不管，下午陪我逛街，你绝对逛了就想买。然后我们去找那个姓胡店长呗。”“啊？——————啊！？”

于是下午茶时间周一羽就拉着程思加拎着买的东西走进了那家咖啡店。刚记完顾客点单的路千直起身，转头看见程思加她们就迎了过去：“下午休息吗？”

“嗯。”程思加刚点点头周一羽就加了一句来找你玩。路千领她们去座位。

端来她们点的咖啡，路千顿了顿说：“我今天能提早下班，你等会儿是回家还是？”

“一羽有家庭聚会所以等会儿就回去了，我回家。那我等你？”

“好。”

路千转身离开周一羽就噗嗤一笑：“这种交往多年的感觉是怎么来的啊。”

“……毕竟是住在一起啊。这话怎么说着觉得怪怪的。”

“果然是有那种人吧，不用相处多久，可是一旦相遇就像是从未有过的合得来。不用说太多话，在一个空间里就像是理所当然那种。”

“难道不是因为路千比较寡言？”

“你难道之前没抱怨过沉默是种最尴尬的噪音？”

程思加无言反驳。

 

路千在休息室里逗猫，同事进来推推他的肩：“今天心情特别好？”“是吗？”路千揉了揉肉猫耳朵后的毛。猫依旧团着没动。

“你不是可以下班了吗？”

“我等她和朋友喝完咖啡。”

“她？咦咦咦！是不是你之前说的房东？”

“嗯。”

“什么房东，其实就是你女朋友吧？”

同事松了松领口的领结，揶揄地笑起来。路千摇了摇头：“不是。”“那你喜欢她咯？”“嗯。”“诶，我说你谈论起自己喜欢的人表情也这么淡然吗？”“你想看我对你露出脸红的表情吗？”路千一脸认真地回望着前辈，后者反而笑出了声连连摆手说还是算了。这个在咖啡店里悄然受欢迎而不自知的家伙果然不适合这种轻佻的玩笑话。

“路千，那桌的女孩子结账了哦。”推门进来的男孩子超他招招手。

“好。谢谢。”

路千去换衣间换好衣服，拿着柜子里的小袋子出了门。和周一羽道别之后转身看到路千朝自己走来的程思加露出笑容，两人再次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程思加其实注意到了路千手里的袋子，但是也只是好奇地瞄了两眼也没有开口问。路千看在眼里，不知不觉又想去揉揉她的头发。他转移了话题：“元旦之后没多久就要期末考了吧。”“哦对！那你们学校的期末安排在什么时候？”“中旬。所以我要回去三天。”“嗯……知道了。”这是自从那天给祖母守灵之后正经的一次回家。那个从出生就一直和祖母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家。他也听程思加说起过她家里的事情，虽然温暖的回忆还在可是也有尖锐的杂质。绝非出自同情，他很佩服她对于温馨回忆的珍视以及家庭矛盾的坦然。

回到家里开了暖气才互相交换了礼物。程思加小声说着还好忍不住买了。

“诶，难道放在旁边的那个杯子是被你买走了吗。售货的妹子跟我说这本来是有一对的，但是有个人说这边的好看一些所以他一脸认真地就拿走了猫的那个。我就买了小狗的哈哈哈哈。噗，居然是你啊哈哈哈。”

很没新意地给对方买了马克杯，但是意外地凑成了一对。

 

元旦假期两个人用新买的杯子泡茶喝，与其说是一起复习不如说是路千在最后拉了拉这个在数学和地理的及格线徘徊的人一把。认真听了大半天，程思加开始神游一会儿想玩游戏一会儿趁着路千去泡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至少路千回客厅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他喝了口茶，在程思加身边坐下来，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想去伸手把散落在脸颊的头发给挽到耳朵后面去，结果没一会儿就又滑了下来。于是路千跟那头发较上了劲，两三次之后他指尖碰到程思加发烫的耳朵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中途就醒过来的程思加终于睁开眼睛好笑地看着因为脸红终于把自己脸埋进手掌心的路千。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一不小心又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继续刚才的题目。”路千干咳几声，垂眼看着习题册。程思加依旧笑得肩膀发抖。然后被路千出的题目给虐了个半死。

休息的时候各自戴着耳机看书或者玩游戏，偶尔分享一下突然蹦出来的思绪。仿佛觉得耳机之外的空间还有着他们能感觉到的轻快声音在回响着。晚上一起去超市买了食材，程思加喊路千来帮忙才发现这人做菜的技能虽然有可是切菜怎么就那么危险。虽然告诉了他刀的拿法和手指怎么拿捏，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在切菜环节不知不觉陷入了谜之苦战的两人。程思加说着不行不行，我只能手把手教你了。她绕到路千身后不假思索地圈过他的腰，转过脸结果怼到他的背才想起来：“卧槽。忘了我是个矮子。”

“你站前面来。”

“哦。”

“我搭着你的手试试。”

“嗯…………………………”

“怎么了？”

“你看看……看看我的耳朵有没有滴血。”

“嗯，很红。”

“好。你回客厅吧。”

“我想学这道菜。”

“不行。下次再说。我要练练心脏。”

“那说好下次教我？”

路千在松开环住她的怀抱之前弯下身子，声音和气息擦过她的耳尖。带着疑惑和乞求的语气。程思加认命地点点头。等到路千回到客厅她发觉自己手有点发软。不管是不是路千故意的，她是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回到客厅的路千回想起刚刚的气息和场景，悄然无息地爆炸了。刚刚的那点小小的舍不得松手的心情顷刻膨胀至天际。

 

森丘的期末考比路千他们提前一天。程思加和周一羽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自言自语“我肯定是喜欢上路千了。”周一羽也跟着认真地点点头“嗯，肯定是。没见过你考地理的时候还傻笑的。我们班长说看到你在笑的时候吓得笔都掉了。”周一羽拉了拉她的手问要不要去告白。路边的银杏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寒意却只止于皮肤。程思加想了想说我找一天跟他说吧。

“从你俩相遇到现在，即使我第一次遇到告白居然不是视死如归的那种我都不惊讶了。”周一羽看着身边的好友，觉得她一定是比自己想的还要喜欢路千了。

“哈哈，不太能想象他会是怎样的回答。”

“哦！加加！我也深深地喜欢着你！”

“你够了啊哈哈哈哈哈。”

但是关上家门看着只有自己在的客厅程思加原本打算深呼吸一下，但是路千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啊，你也考完了吗。”“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好好一口气就呛到了。

“你不是明天考完吗？”程思加原本怀疑自己是看到幻影了，可是路千的手踏踏实实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我把体育补考的时间也看进去了，弄错了。”

“哈？还考体育啊你们？”

“嗯。”

发现话题又被带跑了，程思加又咳了几声，回到地毯上坐下来接过路千刚泡的茶。“……店长送了冰淇淋，要吃吗。香草的。”“嗯，吃。”路千去拿来冰淇淋和勺子，递给程思加。

“新年你要回家吧？”路千先开口了。她这才发觉再过不久就是春节了。

“嗯，回一趟老家。不过爸妈离婚我也就回去跟亲戚长辈打个招呼。”

“那，之后要来我家吗？”

“过年吗？”

“我妈知道我住在女生家里说太臭不要脸了，要跟你正式道歉和道谢。”

“你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骂人。”

“嗯。”

“……我能去吗。”

“可以。因为我喜欢你。”

 

勺子掉在桌面上。

程思加望着路千，路千就那么看着她。半晌程思加揉了揉脸，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也喜欢你。”

路千嗯了一声，深深的笑意让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揽进怀里。她听见路千说，谢谢你喜欢我。她回抱住路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她又想起他说的第一个晚安和早上醒来的那乖巧可爱的额头。后来新年的时候她又梦见了，然后她忽然发觉那说不定是最初有喜欢这种意识的时候。就在安详梦境散去之后。路千顶着睡翘的头发敲开客房的门对她说新年好。

 

--END--

 

 

 

 

本来还想说让程思加跟周一羽说起她在海边等一场并不是很正式的音乐会的回忆来着。

那时候只剩风和海浪还有远处海鸥的声音。她以为音乐会不会开始了。夜幕降临世界来时安静了，就在路灯亮起的那一瞬间，响起了小提琴的声音。

后来她不知怎么就把这段回忆和路千联系在了一起。

 

周一羽笑着吐槽说就是千千静音变成了千千动听嘛。

现在讲出来觉得好冷啊……………………还好不知道放哪儿就没写了。

 

热牛奶是因为想起了石川的yes no的CD。好想和他一起喝热牛奶（喂）不记得在这张CD还是honeymoon的freetalk里他说起自己理想的求婚场景，就是两个人相处着很自然而然地，到了那种……怎么说……时间氛围心情和感情都到位的时候，就那么一提，我们结婚吧。哎哟他那声音和语气……好棒x

下次想写写性格更加鲜明的。好久没写……连贯性都有点那啥了，关键是这么甜还没死人的真是久违了啊喂。

听着曲子我啥都回忆不起来了哈哈哈。我还词穷。

 

 

2017也请多指教啦。祝安好030